2016年10月5日 星期三

札記-心理-Pen Pineapple Apple Pen重複聽

今天我跟朋友聊到PPAP(Pen Pineapple Apple Pen)的事,
他說:「人類很有趣,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朗朗上口無腦歌。」

我曾經讀一篇文章(註1),解說"神曲為什麼這麼洗腦",歸納起來,有四原因:
一.大腦很懶,喜歡簡單粗暴的東西
二.很腦補,激發我們大腦的自動化加工
 由於單刀直入,朗朗上口,看到歌詞,大腦就會在耳邊啟動旋律。
三.不起"語義飽和"
 盯著某個字或者物體也好,一段時間後就累了,該物便覺得陌生起來。
 這樣一個現象,在心理學裡叫做“語義飽和”。
 哼唱神曲,是進入無有意識的參與狀態,沒有飽和現象。
四.簡單曝光效應
 相同事物,(聽)見到次數增多,人就越容易對它產生愉快的感情。
 任何一種機制能讓人理解它變簡​​單,人也會對它產生好感。


這樣說明PPAP神曲為何洗腦,
那人重看同一部電影,重述同一段過往,是不是同理可證嗎?

我認為,撇除偉大電影的藝術性不談,
由於結果是已發生,將如預期錯覺成可掌控,因而自看與說的過程中,獲得安全感。

就像人類一兩歲的小孩,喜歡把手上的東西丟出去,發現沒了,又撿回來。
他在玩遊戲嗎?不是,心理學家弗洛依德解釋,小孩重複這個動作,
在檢驗著自己的記憶和期望,因為可以控制,從而得到安全感。
而成人只不過表現在重看照片、影片等行為,對人重提當年勇的言語上。
不管酸甜苦辣,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妙,美妙的事物就值得回味再三。


我有一些"說老不老"的同事,十分戀棧從前的那些技術,
每每有新的案子,就想來個"舊醅新裝"。
好像李筱峰教授所講的"既得習慣者”與“既得觀念者”(註2),那般的頑固、囚室自我。
或許他們因為那一套,走過一段璀璨金耀的輝煌。可是瑞凡,回不去了。
好比希臘神話的阿波羅,拼命追達芙妮,最終得不到,
只能將她化成月桂樹的樹枝做成桂冠戴頭上,留念思憶。

元縝有首詩<行宮>:
「寥落古行宮,宮花寂寞紅。白頭宮女在,閒坐說玄宗。」
唐玄宗先是開元之治、天寶奢糜,
而後安史之亂,險些喪國亡邦,最終徒剩老宮女閒談往日的榮景。
詩當中的"寂寞紅",紅本當彰顯熱鬧,竟成了妝點寂寞的最大諷刺。
三個"宮"字,令人叨叨贅冗(聽覺),好似開口閉口不離過去;
三個"宮"字,感覺重重圈禁(視覺),宛如宮牆想鎖所有的回憶;
三個"宮"字,一股幽幽冰涼(觸覺),彷彿早已冷落久矣,才在行宮,不居皇京。
可嘆的,絕非殘破的現在,而是太在意美好的曾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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