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6月23日 星期一

札記-古文-讀古文(含詩)之樂

吟劉禹錫的「沉舟側畔千帆過,病樹前頭萬木春」,
單就二句,我以為是悲觀的:
 我是沉舟,病樹,而別人是千帆、一帆風順;是萬木,欣欣向榮。
實則不然,它是樂觀的:
 這條路走不通,身邊充斥著千千萬萬的選擇。
(陷沉一舟,猶有千帆;病倒一樹,仍有萬木)

再看韓愈的〈永貞行〉,最後一句:嗟爾既往宜為懲。
白話:哀!你們對於過去(既往),應該要??。

這個「懲」,我不曉得作何意解。
有人說:這是韓愈鼓勵柳宗元的詩,因此就不可能是"懲處"。
(懲處,是我的第一個直覺反應)
找了許久,得知「懲」可作「誡」,我這才釋疑。
整句:哀!你們對於過去(既往),應當要引以為誡。


讀古文,我最大的樂趣就是這種"猜測"、"推斷"。
至今,我猶不敢言自己的中文好,
太多古代文賦詩詞,我不能立即了解意思,
查字典、依上下文線索揣度一番後,
仍存在似懂非懂,甚至解釋錯誤的窘狀,然從不引以為受挫。

原本我就不是文科出身,豈會有瞻前顧後,深怕自砸招牌之煩憂。
相反地,「難度」給了我「每有會意,便興然忘食」的喜悅,
化身成「好玩」驅策著我,樂此不疲地遊戲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