札記－文學－讀不讀，有差嗎？

我問我爸爸：「你有讀過（左氏）春秋嗎？」
我爸答：「沒有。」

再問：「那你有看過大學、中庸？」
答：「四書的孟子、論語，這倆我讀過。大學、中庸內容，我忘了。」

我說：「中庸，就天命之謂性，率性之謂道，修道之謂教呀。」
答：「沒印象了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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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同學有對我說過：「儒家思想書籍，有讀沒讀，對他無差。」
那之於別人呢？講句非常現實的話，別人何嘗不是跟我同學一樣。
一輩子不接觸，也無呵痛癢，更無所謂遺憾。
今日，恐怕只有中文歷史術業專攻者，會去接觸它。
我說這段，意不在貶低其價值，不在惆悵儒家思想式微。
相對的，
不貶低，正因為我仍認同儒家的某些想法（在此，不贅言細述）；
不惆悵，正因為我贊成多元價值，不獨尊儒家，他不是唯一的道德標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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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，有位學長常常跟別人介紹我，就說：「他讀完四書五經，且於佛教甚有研究。」
哇！聽得我嚇一跳，一時間不知如何禮貌地駁他，便快快直說著：沒有啦，沒有啦。
不曉得這樣應，別人眼裡的我，是自謙？抑是做作？不得而知了。

我是真的沒讀完四書五經，十分讀過一分就偷笑了。
而且有讀過的章句，從不以此矜誇自伐。

試想，或賣弄，或講出來的話，別人聞所未聞，不是很自討沒趣嗎？
言獨樂樂不如眾樂樂，不過是一廂情願的看法。